核心提示:我是誰?似乎我經(jīng)常都在思考這個問題。對于本原的我來說,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始的需求與欲望,比如,為了生存,我必須要吃飯,必須要睡覺,必須要通過工作來賺取生活所需的費用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必須要思考,而思考的問題就是這個:我是誰?
我是誰?似乎我經(jīng)常都在思考這個問題。對于本原的我來說,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始的需求與欲望,比如,為了生存,我必須要吃飯,必須要睡覺,必須要通過工作來賺取生活所需的費用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必須要思考,而思考的問題就是這個:我是誰?
我經(jīng)常把一句話掛在自己的嘴上,提醒自己,就是:認識自己是一個殘酷的過程。因為我們往往忽略了一個現(xiàn)實:我們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。當(dāng)?shù)弥覀兊牧α糠浅5挠邢拗?,我們常常會給自己制造出一個“想象中的我”,也就是我們?yōu)橹Φ姆较?。很多人都認可思想的力量,他們認為只要自己不斷的強化這個“想象中的我”,就有可能逐漸的朝這個“我”靠近。比如有的人認為自己是有機會成為富有的人,于是每天都在潛移默化的提醒自己:我要成為一個富有的人。這其實是一個不斷強化的自我暗示的過程。自我暗示在醫(yī)學(xué)上已經(jīng)通過實驗證實,有著強大的作用。至于這個作用是不是純精神或者純心靈的力量,我是不得而知的,但至少,對于某些被病痛所折磨的人來說,有著 “你一定會痊愈”這樣的話語支撐著,多少會給自己一些希望,而這些希望本身就擁有著力量。其實人生注定是要走向死亡,這是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的問題。就我自己來說,也是懼怕死亡的,因為死亡是未知的世界,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經(jīng)驗。雖然我曾經(jīng)有過“瀕死”的體驗,但那與真正的死亡依舊有區(qū)別。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對死亡的理解非常的膚淺。很多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,幾乎從來沒有思考過“我是誰”這樣的問題,而是不斷的在重復(fù)著“我要變成誰”這樣的問題,最終,在鄰近死亡的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想變成的人永遠都與自己有著一定的差距,或者說永遠都無法實現(xiàn),因為我們對于自己本來是誰都沒有真實的認識清楚,又談何改變?
看著鏡子里的我,只是一副皮囊,喜怒哀樂溢于言表,卻無法看到自己的內(nèi)心。我也不止一次的嘗試去冥想,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,在冥想的時候卻總是有很多的雜念。這些雜念代表著欲望,代表著塵世的膚淺。我們被塵世中的沖突所控制著,讓我們無法看清楚自己?;蛟S很多人都可以清楚的說出:我想成為誰。而對于自己是誰,自己是怎么樣的一個人,卻很難表述清楚。在我的印象中,有一個人做到了,那就是盧梭。在他的《懺悔錄》中,他毫不留情的剖析了自己,讓我體會到一種真實,體會到那就是真實的盧梭。很多思想者在晚年的時候都曾試圖思考自己的“思想”形成的過程,然后試圖把這個過程記錄下來。其實這就是一個尋找自我的過程。就像我目前正在做的那樣,通過自己的思考,自己思考所得的文字來記錄這個過程。在尋找的過程中,有過困惑,也有過欣喜。每一次嘗試與自己的心靈對話的時候,我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自己以前忽略的東西。比如這次所深刻的體會的:我們總是試圖將自己變成什么樣的人,卻忘記了自己自己是什么樣的人。這正是受到克氏思想的影響所致,在克里斯那穆提的書中,我不止一次的看到“解放”這個詞匯。我們需要解放自己的心靈,尋找自我,只有認識到真實的自我,才有機會找到自由,因為那就是我,而不是被塑造出來的我。雖然我的自身依舊千瘡百孔,我的思想依舊膚淺可笑,但我必須勇敢去面對,而不是逃避,更不是自欺欺人?! ?
在一次與朋友萬祥軍的長談中,我提到了“信仰體系”這個概念,我們生活在這個塵世中,需要信仰體系來支撐我們的生活,而大部分人對于“信仰體系”是模糊的,他們只知道宗教會涉及到信仰,在我的認識中,宗教是一種成熟的信仰體系,在這個體系中,我們有機會借助宗教思想的力量來認識自己,來指導(dǎo)自己的生活與觀點。正好昨日看到史先生的文章,他也在思考這類的問題,并且給出了自己的看法。萬祥軍表示:對于現(xiàn)在的中國來說,信仰缺失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問題。很多人的信仰體系存在缺陷,他們只依靠體系中的“經(jīng)驗、常識、知識”來詮釋這個世界,而不是通過自己的觀察與思考。我們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:所有的經(jīng)驗、常識、知識,都是存在局限的。有的受到空間的局限,有的受到時間的局限。連我們用來認識這個世界一些最基礎(chǔ)的概念,也是存在局限的,這些概念同樣受到時間與空間的影響,這等于生活給我們提出了挑戰(zhàn),如何突破這些局限呢?我所領(lǐng)悟的答案就是我們需要不斷的思考,需要保持一顆敏感的心靈,去體會這個世界,而不是依賴于所謂的經(jīng)驗、知識、常識。“同樣的,在認識自我的過程中,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敏感的心靈,去觀察自己的思想。就是此時此刻的思想,嘗試去抓住它,體會它,看看它是如何運作的。”萬祥軍表示。我常常在給身邊的人說:當(dāng)我們嘗試寫作的時候,就是一種抓住自己心靈的過程,我們都有過這樣的體會,很多時候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文字,好像它是從自己的大腦中突然就呈現(xiàn)出來一樣,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將這些文字忠實的記錄下來而已。就像與自己對話一樣,寫作的過程其實就是與自己的心靈對話的過程。然而很多人卻不愿意與自己的心靈對話,他們總是在與別人說話,而在說話的時候盡量的克制自己,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,久而久之,連自己都迷惑了,就像被催眠了一樣,認為自己所說的話,自己所借鑒的別人已經(jīng)說過的話,就是自己的觀點,從而放棄了思考,成為了經(jīng)驗、常識、知識的奴隸?! ?
在閱讀的過程中,也是一種對話。我們嘗試與作者交流,我們嘗試?yán)斫庾髡哒鎸嵉囊鈭D,但這個真實其實是被打過折扣的,因為我們無法完全的體會作者的思想,只能在我們自己的認識基礎(chǔ)上去猜測作者的意圖,當(dāng)我們認為作者的文字說到自己的心坎的時候,也只是短暫的瞬間而已,除非感覺那些文字就如同是自己所寫,才真正的有機會理解作者最真實的意圖。很遺憾的是,這樣的體會少之又少,更多的是懷疑與猜測。不光是懷疑作者,還在懷疑自己,我們常常執(zhí)著于對錯,卻錯過了體會真實的機會?! ?
我是誰?當(dāng)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是不是有著什么神秘的目的?是為了生活而生活,為了思考而思考?還是為了探索某些未知?
我們把一些觸及到本原的問題叫做“哲學(xué)問題”,把這個思考的過程叫做“哲學(xué)思考”,我們嘗試將生活中所經(jīng)歷的一切變成自己的智慧,然后不斷的深入自己,并嘗試改變自己,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一件事情是:在改變自己的同時,我們也離真實越來越遠,直到我們變成自己所想象的自己。于是很多人產(chǎn)生了幻覺,認為那就是真實,那個想象中的我就是真實的我。我也存在著這樣的問題,當(dāng)我面對一些觀點,一些事實的時候,當(dāng)我面臨選擇的時候,我也會迷惑:那真的是我想達到的目的么?我們被生活的表象所欺騙,然后自己欺騙自己?! ?
“雖然現(xiàn)實中找不到烏托邦的存在,但是在精神領(lǐng)域,還是有機會打造一片純凈的。”我的朋友萬祥軍明確:這個認識自我的過程,實際上就是打造那一片純凈的過程。視世間萬物為自然所在,視自我為自然所在,我就是世界,世界就是我。無論實相虛像,只有自我是最真實的所在。其他純物質(zhì)的存在,不因我們的改變而改變,它們永遠都在那里,只有生命不斷的運動與變化,無論外表如何變化,生命生生不息?;蛟S來世的我真的會化作蝴蝶,嘗試那理論中的蝴蝶效應(yīng),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一震,引起滔天巨浪。
我是誰?我不斷的思考著,或許正如笛卡爾說的那樣,只有不斷的思考才能證明生命的存在。